【塞纳河群像】零和游戏（5）
专属座位（5）
杨冰怡觉得自己做了场漫长的噩梦。梦里有滔天的血水、缠绕的触手、死亡般的窒息，还有沈梦瑶扣紧自己的温暖的手。
梦醒之后水潮退去、触手无踪，她和沈梦瑶同时从满地的画稿上惊起，贪婪的呼吸着，像是几辈子没见过空气。
她们的手还紧紧握着，沈梦瑶在满屋重新恢复温暖橘黄的夕光里笑的温柔：“你看，水水，我们都选对了。”
杨冰怡没说话，只是给了沈梦瑶一个用力的拥抱。
火车撞过来时左婧媛满耳充斥着呼啸的风声和尖利的钢铁摩擦音。
可纵使声势浩大肉体与钢铁接触的一瞬间却全无感觉。或者说，一切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风声、摩擦音、铁轨的震颤全部消失，只有她和袁一琦在停滞的时间里对望。
忽然，风声又以一种更喧嚣的姿态重新席卷，火车飞速的倒退消失在地平线上，周围纯白的空间也不断变幻着，闪过无数快到无法辨认的画面。
她们像是坐在一辆超音速的跑车上，四周看到的是因为高速飞掠而变成无数线条的风景，环绕的是声音大到要让人耳鸣的飓风。
就在两个人都觉得头疼欲裂时场景终于稳定下来。
她们又回到了游戏室。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左婧媛还坐在地上，一腿伸平一腿蜷起保持着被卡住的姿势，袁一琦单膝跪在她身前两手搭着她的肩。两个人还陷在刚才生死一瞬的压迫感中，现在仿佛劫后余生般都脱了力，平瘫在地上大口的喘息着。
被风吹起的窗帘又重新落下，时间似乎只过了一秒钟，只是窗外夕阳的颜色更浅淡了些。满室的宁和不禁让人怀疑刚刚的巨蛇与火车不过是一时恍神的臆想。
袁一琦有些恍惚的拿出手机看了一眼，6:05。证明刚刚的经历都真实发生过。
左婧媛短暂愣了一会坐起来恢复了常态：“所以刚刚的都是幻觉呗，看来我赌赢了啊。”
“是我们赌赢了。”袁一琦沉着脸纠正。
“好好好，是我们。”左婧媛不在意的笑着想去勾她的肩，却被袁一琦闪开了。
“左婧媛，你欠我一次。”袁一琦站起来，逆光居高临下的对她说。“我这个人很记账的。”
左婧媛嘴角的笑僵了一下，一时还没摸清袁一琦的意思就听那人缓缓补上后半句:“所以，在还清前你不准死。”
原本想调笑打诨的话在嘴边又咽了回去，左婧媛的脸色变化几下又露出那种散漫的笑，她坐在地上懒懒的向袁一琦伸出右手:“好，我记住了。”
王晓佳睁开眼发觉四周依旧漆黑而狭窄，身旁传来宋昕冉清浅均匀的呼吸。
她们已经......死了吗？
最后的记忆停留在柜子破口出探出的一张残破不堪的人脸。男人的右半边脸好像被什么炸过，连头部的形状都不再完整，坏死的皮肉和器官组织混合黏连在一起，说不出的丑陋恐怖。
一般的恐怖游戏里和boss正面脸贴脸就意味着死亡。所以现在这又黑又窄的空间就是她们死后的处所吗？
死都死了还要被困在这么窄的地方，系统是真的不讲人权啊。
没搞清现状时王晓佳不忍叫醒宋昕冉，于是先试着伸手在四壁探索，没成想身前的壁障就这么被她推开了。
入眼是熟悉的室内摆设，王晓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们还在主卧的立柜里。
那怪物般的男人已经不见了，只有一室家具静静沐浴在昏黄的夕阳下。
顾不得惊异王晓佳先摇醒了宋昕冉，刚从危境中被唤醒的人还带几分残余的警觉，几乎是本能的抱着她向后缩，似乎这样就能躲过怪物的视线。
王晓佳觉得这种蠢蠢的保护性行为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动，伸手温柔的摸了摸宋昕冉的发顶:“没事了，我们安全了。”
宋昕冉用初醒还带几分黏腻的奶音问:“那个东西走了吗？杨冰怡她们怎么样了？”
“我们现在去找她们。”王晓佳拉着宋昕冉钻出立柜，随手关上柜门后又深深看了一眼完好无损的柜子，终于向门口走去。
次卧的门突然关闭是在张琼予和冯思佳意料之外的。
冯思佳很给面子的叫了一声后又往张琼予那边缩了缩。
张琼予也是身体一绷，面向门口摆出一副戒备的样子。
结果两人对着门面壁思过了几分钟也没见什么异常，张琼予试探的拉了拉门，发现纹丝不动。无奈只好先老老实实搜查房间。
次卧和主卧家具的样式和摆放位置都如出一辙，只是少了墙角的立柜和通往隔壁浴室的门。
面对如此空荡的房间两位以高智商著称的成员也有些束手无策，几分钟扫过卧室表面后两人只好拿出一副装修队的架势将所有家具、墙面、地板彻彻底底摸看个遍，势要掘地三尺找到出去的线索。
时间就在热火朝天的拆家工程中过去了，所以当杨冰怡她们火急火燎的推开次卧门时只看到张琼予和冯思佳毫无形象的瘫在地板上，背景是在地上堆成一团的床上用品，被扯开的枕头、被子里漏了一地的白色羽绒。
“你们......没事吧？”看着一地狼藉沈梦瑶有些担心。
“没事，我们刚进来不久就被关住了，都快把整个屋子翻过来了也没找到能出去的线索，还好你们过来了。”张琼予很平静的解释到。
“就这样？”袁一琦不敢置信的加了一句。
“就这样啊。”冯思佳摊了摊手。
所以你们这有些失望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呢？冯思佳和张琼予两个人的“侄达”猛然作响，异口同声否认到:“我是侄女！”
左婧媛很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不要贼喊捉贼啊，我们其实只是想知道你们有没有看见可怕的幻觉。”
张琼予和冯思佳同时尬了一下，又同步摇头。
三组人趁此简要叙述一番各自的遭遇，张琼予和冯思佳在一旁听的不寒而栗。
虽然因为在恐怖游戏里没有触发剧情而显得和队友格格不入，但这种濒死的经历不体验也罢。
说完后成员们三言两语的开始分析，杨冰怡首先开口:“所以这个幻觉的出现是有场景限制的？那条件又是什么呢？”
“而且......你说发现我们这边的房间都是空的。”袁一琦接口后又犹豫了一下用词才继续道“但我们一直都在房间里没出去过，所以这种幻觉应该是可以相互覆盖的。”
“或者说，有某种东西引导着整个空间里的东西可以逻辑自洽。”张琼予默默听完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左婧媛:“什么意思？”
张琼予:“从水水和瑶瑶、天草和冉冉她们两组的描述来看，她们都是先看到主卧的门最先关上，然后是游戏室，再是次卧，最后是画室。大家经历的幻觉虽然不同，但有的地方却是重合的。所以我认为这些看似单独的幻觉背后还有某种有智能的东西在连接控制着它们，保持它们的统一。”
宋昕冉:“有智能......soso你说的好恐怖啊。”
沈梦瑶:“那这些幻觉到底有什么意义呢？它们好像并没有想真正伤害我们，难道真是某种暗示吗？”
“但是......这屋子里面有某种力量可以直接控制环境是无可置疑的。”冯思佳看着次卧的门还心有余悸“这一次的幻觉可能是暗示，也可能是警告，那下次呢？我们还是赶紧找线索出去吧。”
说到线索每个人的心头都是一跳，但是七嘴八舌的又一番讨论后不由得都泄了气:发现的线索何止是少，除了各种推理猜测外几乎没有任何明确的指向性线索。
只有宋昕冉拿出了之前在主卧桌上发现的一打稿纸。王晓佳也受到提醒去摸自己的那一叠，结果翻遍了全身的口袋也没找到。
“难道是之前慌乱中掉在柜子里了？”
“去看看吧。之前还没想到，但是天草这么一说确实很奇怪，一般的恐怖游戏里柜子应该就是绝对安全的躲藏点才对啊。”袁一琦皱着眉提议。
“你说的好像自己玩过很多恐怖游戏的样子啊。”左婧媛在一旁插嘴。
“我......玩恐怖游戏也很厉害的好吧。”袁一琦单手向后捋了把头发强装自信。
“佳慧~ shi......ft键怎么按来着？”冯思佳不怀好意的拆台。
“冯思佳你这么关注我的生活不会是暗恋我吧？”袁一琦无语。
“我老婆在这呢你可不要乱说啊。”冯思佳顺势贴到宋昕冉身边。
“咋回事呢？我还在这呢。”杨冰怡见势不对也加入了抢夺本队一姐的行列，宋昕冉吐了下舌头就乖乖的溜过去了。留下冯思佳一人在原地委屈卟卟。
只有小北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笑闹了一阵还是沈梦瑶再次组织起成员们，一群人又一次向作为游戏初始登陆点的主卧走去。
6:25。
以蒋芸为首的一众成员在确认一楼搜索完毕后就转上了二楼。
二楼一共有六个房间，被中间一条长廊分开，两边各三间。长廊两端又各有一条横向的过道，和竖向的长廊在一起组成个“工”字。长廊的尽头也就是“工”字的一个焦点处还有一扇打不开的门。
从这的楼梯开始左边房间由近到远分别是衣帽间、书房和游戏室，右边是次卧、浴室和主卧。
面对这么多房间最有效率的方式就是两人一组搜索。可成员们还没来得及讨论分组就有变故先生。
走廊右侧尽头主卧的门忽然像是受到什么猛烈冲击般被打开，里面纷纷扬扬飘出一叠白色的纸页。
毫无心理准备的成员们都被这巨响吓得一个哆嗦，直到纸张悉数落在地上时还有几个人没缓过神来。
但几乎每个人都意识到：门是向里拉的，而纸是向外飘的，两种相反的方向说明这绝不是简单的风吹可以解释的。
“那是什么啊？”胡晓慧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死命扒着刘姝贤衣服。
“去看看呗，咱们这么多人呢，怕啥？”张笑盈一股撸起袖子就是干的气势。
“去看看吧，主卧是初始的登陆点，按理来说应该还是比较安全的。”卢天惠理智的帮腔。
“但是这个游戏似乎一开始就不怎么符合常理。”苏杉杉颤着声音吐槽。
最终一群人还是拉拉扯扯的回到了主卧。室内的一切似乎依旧是离开前的模样，吹掉在地上的稿纸也不过是之前桌子上放的一叠小说草稿。没有任何多出或消失的东西，也没有其它东西来过的痕迹。
或许是室内可搜索的摆设太少，亦或是强烈的直觉引导，段艺璇直接拉开了角落两人宽的高大立柜。
柜底静静躺着几张叠起来的稿纸，似乎和桌子上其它的稿纸样式一致。
“之前这里面就有东西的吗？”段艺璇拿出那几张纸回头问道。
“不知道啊，刚来的时候忙着找人好像都没开过这个柜子。”刘增艳回应“上面写的什么？”
段艺璇看了没几秒就撇起了八字眉，苦着脸把几张纸平铺在桌面上：“完全看不懂，这是不是什么密码啊？”
众人纷纷探头去看，几张纸上确实都是一些看不懂的手写抒情诗片段，其中一些词语还被圈画了出来。
扫过几眼刘姝贤指着那张开头一句是【但是你的长夏永远不会凋落】的诗开口：“这好像是莎士比亚十四行诗中的一首。”
就在张笑盈搭着苏杉杉摇头感叹“没想到是吃了没文化的亏”的当儿时，蒋芸又来了一句爆炸性发言：“这个【玫瑰】是王晓佳的字迹。”
她指着这张上面明显是另一个人标注的笔记说道。
于是一屋人的目光全聚焦在她身上。
“芸姐你确定？”段艺璇扒着蒋芸目光灼热。
“确定。”蒋芸点头，语气也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柜子是一个传送门，像《哆啦A梦》里那样。”刘增艳猜测。
卢天惠：“试试就知道了。”
“你不会想进去吧？”张笑盈看着卢天惠生怕她直接就钻进柜子。
“没有，起码现在没有，这不是有现成的试验物嘛。”卢天惠指了指桌子上的诗。
蒋芸会意，立刻拿起桌上的钢笔在【玫瑰？】那个词旁边写了一个【王晓佳？】
重新将纸放在柜子里后一群人睁大着眼眨都不眨的盯着它，恨不能将它盯穿。
终于胡晓慧在眨眨酸涩的眼睛后提出了一条建设性的意见：“无论是魔术箱还是传送门我们是不是该先把门关上？”
恍然大悟的一群人又七手八脚的关上柜门。
几分钟后再拉开柜门那张纸依旧放在那里，不过似乎位置有了些变化。
每个人都肉眼可见的兴奋起来，而当看到纸上又多出一句【芸姐？】时，这种兴奋就达到了顶峰。
苏杉杉：“这不会真是个传送门吧？”
张笑盈：“要不试试看?反正我们也被困在这个别墅里了，说不定通过柜子穿过去就能和她们汇合一起逃出去了。”
刘增艳看着黑洞洞的柜子，一种凝视无底深渊的错觉让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这个......安全吗？”
无人回应，亦无人行动。成员们只是一脸凝重的注视着敞开的柜子。
在这个必须一命通关的游戏里，犹豫与恐惧也是人之常情，没有人应该被苛责。只是......
段艺璇深吸一口气，轻轻动了一下被那黑暗慑住已经僵硬的身体。倒不是狮子座的自尊让她逞英雄，她承认她不敢看恐怖片怕鬼也怕黑暗里自己一个人，可那边有她很重要的人，所以她不会退也不会收，她会拼尽全力的去寻找，因为她很需要杨冰怡。
并且她毫不怀疑杨冰怡也一定会这样做的。
下定决心后段艺璇发现一旁的蒋芸似乎也有所动作，两人对视一眼刚想迈前一步却被张笑盈抢了先：“算了算了，我来试试吧。”
刘姝贤下意识的想拦，卢天惠就先伸了手，不过开口却是另一番语义。
“我和你一起，你一个人要是没了都不知道上哪找你去。”
“这样太冒险了，再拿点东西试试吧。或者先搞清楚她们那边的情况也行。”刘姝贤忍不住皱眉劝到。
“不管拿多少试验最后总归还是要到这一步的。游戏通关靠的就是一次次的判断和执行。”
“刘姝贤，你相信我的判断吗？”卢天惠一眨不眨盯住刘姝贤的眼睛，难得认真的喊了她全名。
“我不知道。”刘姝贤移开了目光，轻轻的说“我只想所有人都能活着出去。”
“我也想，所以总得有人去做点什么。”卢天惠低声回应。
“哎呀不就是进个柜子嘛，又不是要出柜不至于这么严肃，我们俩肯定会没事的。”张笑盈出来打圆场。
刘姝贤的印象里张笑盈总是这样一个人，虽然她不承认自己是块砖非要贴金说自己是钻石，但事实就是，她永远会出现在你需要的地方。
所以，刘姝贤没有、也不敢去想如果有一天张笑盈不在了自己要怎么办。
趁刘姝贤出神的一瞬间，张笑盈已经拉着卢天惠钻进了柜子。
“我们先走啦，过去了我们很快给你们写个纸条过来，老刘不要太想我哦。”
这是张笑盈关上柜门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柜门关闭后整个空间是浓重的黑暗，一丝光都透不进来。但除此之外似乎和普通的柜子毫无区别，一点也不像能穿越时空的样子。
张笑盈拉拉卢天惠的手刚想说话，忽然听到头顶传来一道清晰的声音。
“hello?”
有些熟悉的声线和语气，但嘴比脑子快的张笑盈已经先问出了声:“你谁啊？”
那边似乎愣了一下，然后条件反射般应答:“我是SNH48team X 的成员杨冰怡。”
旁边反应快一步的卢天惠已经笑出了声，她边笑边答:“我是你的同事卢天惠。我旁边是张笑盈。”
一刻尴尬的沉寂，那边再出声时显然换了个人:“肥肥，kona?你们在哪呢？”
是左婧媛。
“呃......应该是在一个卧室的立柜里吧。”贴着身边结实的木板卢天惠不确定的开口。“你们呢？”
“我们也是，我们被困在一个二层别墅里面，之前一直在找线索逃出去。刚才在柜子里找东西的时候看到那张诗稿，王晓佳说上面她的名字是芸姐的字迹，而且把纸再放进柜子后纸就不见了，所以我们分析这个柜子是联通两边的媒介就决定试验一下。”杨冰怡在那边简要概述了她们的情况，末了叹了口气“但是现在看来......”
“这个柜子并不能传送我们，它只能充当一个电话亭的功能。”卢天惠接口。
“对了，水水你刚说你们也被困在一栋双层别墅?这么巧，我们也是啊。”张笑盈插嘴。
但这一次，她却没有得到回应。
柜门被拉开的瞬间杨冰怡和左婧媛刚适应黑暗的双眼遇到光照不自觉的眯起，缓了一下才看清满脸担忧的一众成员。
“怎么了？”左婧媛茫然。
“你还问，你们俩进去那么久一点动静都没有，我们还以为出事了呢。”张琼予把她们拉出来又顺手关上立柜。
“可我们刚刚一直在和肥肥她们说话啊，这柜子隔音这么好吗？”杨冰怡也懵了。
“你说卢天惠?”冯思佳抓住了重点。
于是杨冰怡和左婧媛就简略叙述了刚刚的对话。
“所以，这个柜子就相当于一个邮筒兼电话亭呗。”最后袁一琦总结到。
杨冰怡:“应该是，刚刚kona说她们也被困在一个双层别墅里。先问问她们什么情况吧。”
“柜子只能让四个人同时交流，我们还是用写的吧。反正这也不缺纸笔。”张琼予说着就拿起张纸写到“写字交流，共享信息”。
结果拉开柜门就看到又一张纸传过来，上面写着差不多的内容。
于是两边人马将写有信息的纸条互相传递几个来回，连带将各自发现的纸制信息也各自交换，杨冰怡那边收到几张精美的油画和一堆画纸碎片，卢天惠那边则是另外一叠写满诗歌箴言的稿纸。
本以为共享信息后能跳出当局者迷的困境上升到一种上帝视角，结果现在每个人却只觉得更加匪夷所思。
按照描述，卢天惠她们似乎被困在一个结构装饰摆设几乎和这里完全相同的别墅中，不同的地方似乎又暗示着主人的身份与品味，比如储藏室变成了衣帽间，画室变成了书房，玩具室的风格也更梦幻，几乎能满足一个小女孩所有幻想。还有厨房里的花和主卧的风铃......
并且她们的经历也十分相似，都是感受了跨越式的时间流动与那无止尽吟唱的黑暗童谣。只是因为那边先搜了一楼的关系还没能验证二楼是否会触发恐怖的幻觉。
还有她们那边的画和这边手写的诗稿，明显是两个房子里的东西互换了。种种信息堆在一起反而更让人摸不着头绪。
“我们从头理一下。首先我们这边应该是个画家的房子，而她们那边似乎是一个作家的。她们提到一个留声机里说有对艺术家夫妇，所以是不是他们买了两栋一样的房子?”袁一琦揉着头发分析。
“分居的话一般都是感情不好吧，那他们的装修风格还会这么相像吗？甚至家里还留有对方的东西。”王晓佳按照经验反驳。
“可能......艺术家都比较独立吧？”袁一琦皱了皱眉，显然她自己都不满意这个说辞。
冯思佳:“那她们那边的童谣呢？总不至于两个房子都闹鬼吧?这么相似的经历如果不是找遍了房子我真的怀疑她们和我们在一起，只是互相看不见，像《你的名字》那种。”
一直没参与讨论的张琼予忽然抛出了一个问题。
“你们听过【薛定谔的猫】吗？”
评论(19)